人声依旧鼎沸,像一锅骤然烧开的水。
“水榭云台?真的假的!那家的人均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商先生万岁!”
“谢谢桐桐姐!托您的福!”
秦玉桐端起浅浅刚换上的温热红枣水,轻轻吹了吹气。
“商先生真是好手笔。”她说,“一顿饭,就把这点不愉快给揭过去了。”
商屿的视线从不远处那个还在用纸巾狼狈堵着鼻子的季扬身上收回来,落回她精致的侧脸上。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长睫微垂,眸光看不分明。
“让你受委屈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秦玉桐终于转过头,眼尾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是吗?”她故意凑近了些,仰面调侃,“我怎么闻着,这水榭云台的山珍海味,都盖不住一股子从香港飘过来的陈年老醋味儿呢?”
商屿的下颌线在那一瞬间绷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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