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秦玉桐没有再提过钱的事。

        她在片场待他,与待旁人无异,客气,疏离,恰到好处的温柔,仿佛那个撞破他狼狈不堪的夜晚,只是一场不存在的梦。

        可季扬知道,不是梦。

        有些东西,从那一刻起,就已经变了。

        比如,他再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横店的秋天,短得像个打盹。

        前几天还热得人只想泡在冰水里,一场毫无征兆的冷雨砸下来,气温便断崖似的跌了下去。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泥土腥气的寒意,钻进骨头缝里,又湿又冷。

        剧组的拍摄地换到了一片仿古的皇家园林。

        地上铺满了被雨打湿的落叶,踩上去软塌塌的,戏服的厚重下摆很快就沾上了一层深色的水汽和泥渍。

        秦玉桐今天拍的是一场独角戏。

        宠妃被囚于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树下的一张贵妃榻上,看落叶纷飞。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广袖襦裙,外面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妆容凄美,眉眼间染着挥之不去的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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