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涌入胸腔,向上升起,渐渐浸湿眼眶。他仿佛被水汽憋闷喘不过气,大口呼吸着。等容清樾察觉不对劲,从他肩膀上起身,扳过脑袋,才发现他已经鼻子通红。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个容易哭泣的小狗。

        “晏淮,你不能和我回去,你和我回去就走不了了。”她俯身过去,轻轻吻去带有咸味的泪珠,正想着措辞安抚,他伸手轻轻拉住垂下的衣袖,央求:“殿下,我可以不回去……”

        “不行。”容清樾注视他眼中对这件事的抗拒,时间淹过,她从正面环抱住这段时日锻炼得精瘦的腰身,“晏淮,你别忘了,是你要入我的棋局,现在已经不能反悔,棋子要听执棋人的话。”

        李绪现在已经平复下来,紧搂住他的殿下:“殿下忘了吗?我曾说过,棋子不一定会落在棋盘上,执棋人失手,棋子就会落在盘外。”

        容清樾蹙眉,往后退一步,要退出怀抱,没能成功:“你要干什么?”

        “我会回去,”李绪埋在她的肩窝,吸取淡淡花香,“西佑准备与南启联合,趁着北晋内乱后虚弱吞并北晋。我一定要回去,给南启添添乱,让西佑与南启没有机会。只是这有一个前提。”

        “什么?”

        “我要殿下活着,只有殿下活着,我做这一切才有意义。”李绪松开她,与她额间相抵,“殿下不在,我会立刻追随殿下而去,北晋的死活,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这是一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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