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文斜倚在另一侧的栏杆上,见他这般形单影只,原本心头一丝微妙的不快,现下反倒得意起来。

        看来,这位绝世好兄长,此番必是在他妹妹那儿吃了瘪,碰了钉子,才会被如此“请“出门外。所以才这副死人脸模样站在此处。思及此,心中窃喜,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地笑意。

        自那日之后,在松山书院众学子的窃语与探究中,与“杜晏”形影相随的身影便彻底换了天地。昔日与他情深义重的兄长杜若璞,已被潇洒不羁的小霸王徐子文全然取代。

        如今,“杜晏“与徐子文同进同出,并肩而行。徐子文的目光赤裸而坦荡,总是胶着在身侧人之上。相较于昔日杜氏兄弟的兄友弟恭,眼下的两人眼波流转之间,那不经意触碰的指尖,还有低语与过份靠近的姿态,无不透着一股情人呢喃才有的暧昧。

        有徐子文这般明目张胆的护持,那些原本对容貌愈发昳丽,较女子更娇媚十分的“杜晏“心怀觊觎的学子,大多也只得悻悻然望而却步。

        然而,在这看似亲密的二人身旁,总萦绕着一道挥之不去的身影——杜若璞。

        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如同一个沉默的阴魂。而杜若烟对哥哥的回应,却是比腊月寒霜更甚的冰冷疏离。

        每当杜若璞试图靠近,哪怕只是递上一卷她惯常爱读的杂记,杜若烟都会立刻侧身避开,仿佛他伸来的不是书卷,而是什么污秽之物。她的眼神掠过他时,再无往昔半分依赖与温度,只剩下陌生与不耐。

        反之,她对待徐子文却是愈发的“依赖“起来。

        廊下若是与哥哥相逢,她会主动挽住徐子文的手臂,将半个身子依偎过去,声音娇软:“阿文,我们快些走。”?用徐子文的身影,为自己筑起一道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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