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歇歇气。”美妾忙安抚。
靖安侯甩开她的手,在桌案后坐下,眼眶通红,双目怔忡。
军师顿了下,上前道:“侯爷,也可能,那两个小娃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不是只针对您……”
美妾倒了水,递过来:“侯爷,先别急。”
靖安侯没接,望着茶盏里的水纹,一波一波晃着,映着烛光,倒映出来的是头顶简陋的土庙房梁。
回想年少京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再看如今这样,偏居靖安,市井乡里指指点点,尽是羞辱谩骂,恶毒诅咒,他心中真的抑郁难平。
靖安侯一甩手,又将茶盏给推地上去了。
“贱人!”靖安侯骂道。
茶盏碎在地上,随水花朝四边迸溅,美妾惊的后跳,再听到靖安侯这怒骂,面色都白了。
军师没说话,垂下头,知道靖安侯这一声骂的不是美妾。
林校尉看屋内这气氛,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侯爷,你是被他们给气的吧,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我们非得给他们脸?那臭小子在沈家没什么地位,在郭家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外甥,说大了,就算郭家沈家最后都捧他,可是那两家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醉鹿离我们这里不近,离京城就更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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