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应吧,”沈冽收回手里的剑,淡淡道,“陆容慧这十几年没少作恶,报应都在他儿子上了,现在还要做这等恶事,我看他儿子也活不长了。”
刘腾抿了抿唇,忽的扑过去,抬头说道:“大人,要不这样,你放我一条生路,你绕过我,我去替你作证,我去揭发陆容慧,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替你做!”
沈冽厌弃的退开一步,看着他说道:“先才见你还有几分胆气,敢拿匕首对着自己,如今反倒又贪生怕死了?”
“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这是助纣为虐,但是这一切并非出自我本愿啊大人,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受命于人,我也不愿意手里面沾着这么多恶!你绕过我,我给你做狗,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也做什么!”刘腾又忙道。
“冯泽。”沈冽转过身去,边走边开口叫道。
“少爷。”冯泽应道。
“交给你了,问清楚该弄清的。”沈冽说道。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和这个人多说话了。
“是。”冯泽应声。
从洞穴出来,沈冽立在河道高处,看着下面宽阔奔腾的河流。
风吹来寒意深重,他肃容静默,背在身后的手拿着已经入鞘了的剑,心里面说不出的厌恶。
身后传来声音,沈冽回过头去,是那些流民,他们缩在洞里面,用破布勉强遮挡自己的身子,看着洞外相隔三四丈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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