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面无论发生什么,安太傅都是笑呵呵的,那些根本影响不了他,哪怕是昨夜那些诡谲荒诞的事,在活了一世的他跟前也不算什么,所以今天安太傅心情倦怠和恹恹,廖内侍猜想是同及第的事情有关。
思及那些,廖内侍也跟着倦怠和恹恹了。
说起来,上次安秋晚在宣延帝跟前哭诉安家不易,将临亡族,求宣延帝派兵拦阻叛军,争些时间给安氏迁族,廖内侍当时便在一旁帮着说尽好话,分析时局,才终于求得了宣延帝的点头。
这也是廖内侍今天敢在安秋晚跟前开口替刘司阶求情的原因。
可是那会儿所谓的分析时局,廖内侍哪里懂得多少,他只知道顺着安秋晚的话说下去,怎么有利怎么说,真正这天下的时局到底如何了,他能知道的根本不多。
不说他,就连宣延帝每天望眼欲穿等来的消息,都已经滞后许久了。
前边的公主领着一大群人往天盛宫去了,廖内侍跟在安太傅旁边,依然还是慢慢吞吞。
似乎嫌走的太慢,安太傅索性同他闲聊了起来:“来时听说,虞大人和卞学士,还有陆尚书都来过了?”
“是呢,”廖内侍点头,“陛下不想见。”
“还有其他人来吗?”
廖内侍笑了笑,摇头:“没了,陛下龙颜不悦,谁还敢来见呢。”
当然,多少人暗地里面找他,包括后.宫派来的人,他就不好同安太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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