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享受她自己也明白有多肮脏和虚浮,她不过也是一个朝不保夕的蝼蚁罢了,想杀她,一脚就能碾碎。
而走,这更是一个冒险可怕的事情,那下面有战墙,官兵都难打进来,她们要如何出去。
没有周全的计划就轻易离开,一旦被抓到,那什么结局都有可能。
剥皮挖肠掏心剁肺都是轻的,凤姨还能想起她刚来这里时,那个被抓回来的男童惨死的模样。
他浑身鲜血淋淋,那些畜生用各种人心所不能想象的手段去对付他,对付一个不过才十岁的男童,还要逼着她们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
现在跟她一起的那批人,早就死的不剩五个了,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因为她深谙这里的冰冷法则,心硬,残忍,才能走下去。
可是,这女童带来的选择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拒绝了,以后还会不会有?
她很烦躁,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赵氏看着凤姨,好半响,才小声说道:“那,我现在去说一声。”
她又看了眼那边的小女童,转身离开。
从屋内出来,赵氏带上房门,长吁了口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悍的凤姨。
凤姨不是不凶,而是只对她们凶,但这次的凶,是直接杠上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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