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钰愤怒的砸向一棵古树,指骨砸出了血来。
不擅骑马的欧阳寰跌坐在矮石上,眉头紧锁。
此次一战,不说活下一半的人,便是三分之一的活人,都未必有了。
夕阳橙光铺满天幕,厮杀声从东北处传来。
抬头可见烧得灿艳的余晖,还有倦鸟掠过云际的羽翼。
“会死好多人吧。”季夏和说道。
沈冽看向那些晚霞,没有说话,暖软的夕色让他的清冷白皮染了层芒光。
翟金生就跟在他们后面,语声冰冷:“不管哪边死得多,死的都是敌人。”
“嗯。”季夏和应道。
用了两日两夜,他们绕了一条极远山道,在第三日黎明抵达醉鹿。
位于醉鹿金甲麟道的紫河西坊,沿着紫河北岸的一整条河堤长街,有七家客栈是沈冽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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