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雯则退到木板床的最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谷乙也不敢说话,额头汗大如豆。
这几日发生在谷乙家的动静,左邻右舍当然能听到不少,但是没人想管。
谷乙经常打载春,载春也不是好惹的性格,夫妻两个人这些年没安生过。
邻里当初都来管过和劝和,但压根没用,不仅没用,载春有时候脾气上头,还反过来骂他们多管闲事。
想想也是,毕竟人两口子才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最后邻里便干脆不管了。
但今日这动静实在可怕,又踹门,又尖叫,又饶命的,听在耳朵里,谁都觉得不踏实。
有几个邻居坐不住了,起身披衣裳,打算过来看看。
才一开院门,便见外头竟然都是人。
他们没有火把,只有远处灯海的光,近几十个高头大汉就这样站在风雪中,笔直高大,像一尊尊出土的人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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