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在锅中添了热水,灶下加了柴火,回来便在门前的药炉后坐着。
沈冽自房中出来,便见她盯着倚在角落的一把锄子走神。
徐和晚风吹起她马尾的发梢,黑色夜行衣反将她衬得更白,月色清冷的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澄净似一汪雪湖。
但分明这么宁和,他又像是能听到动静,似星河入沧海,凌波逐玉白,古老行文里的诗词韵地,皆在他的凝眸处具象成了她。
安静一阵,沈冽抬脚走去,终是打破静谧:“阿梨。”
夏昭衣回过神来,唇角一弯:“洗好了。”
沈冽在她旁边的矮竹凳坐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伸展到台阶下,低低道:“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朋友,伤了他。”
夏昭衣笑笑,打量他一身衣衫,的确合身。
“柳河先生与我父亲是故交,我唤他一声柳叔,柳勇哥哥早年从军,一直跟着我大哥,只可惜,他早早便战死了。”夏昭衣说道。
沈冽一顿:“我这身衣裳便是……”
“你穿起来真好看,”夏昭衣一笑,蓦然想起件事,她自怀中摸出一件小物,递去说道,“多年不见,赠你的见面之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