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将墨渍已干的挽联拾起,看了看上面的字,收起后淡淡道:“人文初始,万世其昌,改朝换代如何更替,不变的是民族与血脉。区区一个大乾,它并没有多么重要。明日若黄刺史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摆不正自己的地位,那么他这条命,该去为东平学府的那些先生们赔罪。”
以及,她自赵宁口中得知,来得人果真是天荣卫。
她与天荣卫还有一笔旧账要清算呢。
朱岘大人死于她怀中的无力和痛恨,她刻骨铭心。
宁安楼后苑侧门,一个仆妇从外面悄然溜进来,门内有一个仆妇正在接应她,见她回来,忙问怎么样了。
外面回来的仆妇姓吴,摆摆手说道:“还活着呢,看那模样,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事。”
“那就好,”门内的李仆妇说道,“那跛脚的还打她没?”
吴仆妇摇了摇头:“没了,但是她还在哭。”
“算了,不打就好,”李仆妇说道,“倚秋姑娘在楼上伺候着大娘子,等她得空下来,我同她说一声,让她心里放心些。”
“倚秋姑娘到底心善,这些年帮了那么多人,连这推大娘子去死的载春都帮,我看载春是恨死倚秋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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