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体本能地向外倾斜出去,双手颤抖,目光惶惶。
章柳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大伯,实话跟你说,我们大学还没毕业,谈婚论嫁这种事实在太着急了,我们一时间真接受不了。”
光头的脸色辨不清喜怒,说道:“那怎么办?你们爹可是把钱都收了。”说罢,他把脸转向章杨,说,“如果你不愿意,小杨儿也行……”
章柳叫道:“她才十八!”
光头说道:“你妈妈十八岁都有了你了,你不知道么?”他脸色一沉,那种极不自然的和蔼神情一扫而空,立刻显露几分凶相,道,“你觉得一百万是小钱吗,章柳?”
“一百万当然不是小钱,”章柳说,语气尽可能放低了,几乎讨好地说,“大伯,你容我想一想吧,好吗?”
光头深深盯她一会儿,说:“我只是一个商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的尾音拉长,刻意带着戏耍的悬念,章柳听出这一层含义,一手扶着桌面,上半身垂下几分:“大伯,算我求你……”
光头笑了,说:“我这人有个好处,就是怜香惜玉。行,让你们回家,好好想一想,大年初二,我去接你,或者章杨。”
他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等两人走到门口,他高声说道:“我就不送你们了,忙活了一早晨了,总不能连饭都不让我吃吧。”
两人回家,一出电梯门,听到屋里传来了争吵声,一道声音是章应石的,另一道是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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