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阖上笔,「那个……」

        她忽然把笔递给我:「可以签个名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马上摇头,脸微微红了:「不是那种签名。我是说——能不能在这张图上写下你的名字?这样我总记得,堵住的时候要往你说的方向走。」

        我把名字写在那个红叉旁边。她盯着看了两秒,像把某个秘密塞进口袋,按了按。

        她起身,收起文件夹,帽子重新压低。「等一下会有经纪人来,会b较吵。」语气恢复成舞台外、生活里的冷静。「如果你今天放学後没有地方去……」

        她停了一下,像在选词:「陪我去C场後面那台自动贩卖机吗?我想喝热可可,经纪人不准我喝,但今天有点想。」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会请你。」

        我想像了一下——C场h昏的风、贩卖机吐出来那罐锡纸味道的热可可、她把帽子压得更低、我们站在跑道边,一边吹气一边等饮料降温。那画面滑过脑子,稳稳地停住了。

        「好。」我说。

        她轻轻松了口气,像结束一段高难度的主舞段落。

        走之前,她走到那张贴满公告的玻璃前,盯着那张粉h的海报看了一秒,把帽沿压得更低。倒影里,她没有笑,但眼里有一点光。不是舞台的光,是可以收进口袋、随身携带的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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