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穿内衣那段。」她笑了一下,笑意有点敷衍,像练过的表情,「你这种人太好逗,忍不住。」

        「我不是这种人。」我说,「只是刚好站在雨里。」

        她眨了下眼,像在评估一句话的重量。这句话不重,她把它放到了轻的那边。

        她换了个话题:「今天等人的不是我,是雨。它等一个刚好会停的时刻。」

        「气象预报说今天不停。」我打开伞,朝外走了一步,又回头,「你要走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像被谁叫了一声:「我去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校门口那头传来轻微的快门声——那种藏在袖子里的声音。我把伞往她面前一挡,遮住她半边脸。

        她怔了一下,笑意终於有一瞬间像真的:「你倒像保镳。」

        「只是嫌麻烦。」我说。

        她从包里拿了一张印着小小LOGO的名片,塞进我书包外袋:「谢谢。哪天想看戏,来找我。」

        名片很薄,像容易被雨打坏的那种纸。她刮了一下旁边掉下来的雨丝,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我的伞边沿,一滴水坠到鞋面,炸开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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