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和薛之澜知道后,对小异解释说,他们这些年存了一些钱,大概有十万块左右,让小异拿去应急。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和大哥,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抽手旁观。

        郑小异哭得稀里哗啦,除了道谢,根本找不到其他话来说。

        朱阿春找了薛凌,说郑三远留给她的遗产,她都还没花过,这十几万块要拿出来帮忙还债。另外,她愿意将多多和她名下的套房都卖了,只求能度过这个难关。

        “只要大同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从此不再沾染恶习。那这些钱和房子就都有价值。”

        薛凌没说什么,只让他们等消息。

        隔天早上,六爷来了。

        他老人家帽子上还沾着冰霜,脸色有些差,显然昨晚一夜没睡。

        薛凌赶忙倒了一杯热水,恭敬递上。

        六爷道谢,低声:“不忙不忙。昨晚找了好几个人去说情,我好说歹说,对方总算愿意松口。赌场那边和借私利的头头,最终愿意少给三十万——至少二百七十万。前提是三天内得凑齐,而且必须是现金。”

        薛凌忍不住皱眉:“这么急?”

        “……是。”六爷低声:“赌场那边没算利息,已经是给了面子。那小子和他妈又赌又赊,还有一些小账没算。后来又躲又藏,连人都不出现,人家愿意一笔带过解决,就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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