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惊慌中,忍不住问:“你呢?你在哪儿?我在赶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头怕死了!”

        ——我在救护车上了……医生在给我爸做简单包扎……我快晕了!我爸的胳膊被刺伤了,都是血……看着触目惊心。

        薛凌听到是胳膊受伤,暗自松一口气。

        “那我爸呢?我公公呢?他没事吧?他上救护车了吗?”

        ——都在救护车上,爸在另一辆。我赶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救护车也到了,我只来得及上这一辆车,看到姐夫上了另一辆车。他身上都是血……我爸说他没受伤,那些血都是爸的。

        薛衡尽管离婚了,暂时改不了口,仍喊程木海为“爸”。

        薛凌听罢,又是一阵害怕的眩晕,手抖个不停。

        “我……你们在哪儿?去哪个医院?我先去医院!”

        ——是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我刚才已经联系阿桓了,他在医院里。伯母和妈都吓坏了,伯父带着他们坐车在后头。家里现在没人,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去医院要紧。

        薛凌皱眉问:“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我爸刚才还有意识,说是我们的套房遭了贼。他听到动静,走过去查看,发现有陌生人在里头翻东西,就大声呵斥。那贼拿刀出来,我爸赶忙躲回家里,让我妈立刻报警。爸可能是听到了,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却被贼给一把刺伤了。我爸吓坏了,赶忙抓了棍子出去,然后也被刺伤了胳膊。他说着说着就昏迷了,大致情况我算是了解了。现在我们已经上了外环立交桥,快到人民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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