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然的眼睛红了,嗓音不自觉更咽起来。
“桓舅,姑姑的身体本来很虚弱,一大堆基础病……我真怕她扛不住。”
薛桓低低叹气,安抚:“然然,这些天咱们见过太多的死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此时此刻,咱们只能抱最大的信心,尽最大的能力,心态摆放最平和的态度。尽人事,听天命。”
程焕然想擦泪,却不敢擦,只能再次洗手擦干,拿消毒纸巾轻轻擦眼角。
这时,走廊另一方有人焦急喊:“薛院长!薛院长!”
薛桓轻捏程焕然的肩膀,随后快步离去。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的背没以前那般挺拔,佝偻着往前走。
程焕然知晓没那么多时间磨蹭和等待,小心套好防护口罩,然后快速往中药房奔。
走廊的两侧都是病床,家属们或靠在床沿边趴着,或睡在病床旁。一眼望去,满是憔悴人影。
可惜,匆匆来去的人连看一眼都顾不上了。
……
接下来几天,众人都以馨园为大本营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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