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房子大,好几个房间都租给了外省人,其中一个以送报维生的老兵,他一口广东话无人能懂,蒋太太却和他聊上了!从此之後,老兵送报前,天天上门吃早点,他总是一身整齐的中山装,千篇一律的炒米粉配猪血汤。
老兵姓杨,他家乡有个nV儿,年纪和蒋太太差不多,他常跟蒋太太说,他想回家!
有次,老兵微颤的手,自x前那个塞了一叠证件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战士授田证:「你看看!回去有这些地,老家的妻nV就不愁吃穿了!」
他老了,做事不爽利,更别说学台语了!在这里,老兵总是有一种被排挤的孤寂,能安慰他的,只有那张如梦似幻的战士授田证;再有,就是能和他聊上两句的蒋太太。
对於那个完全没记忆的家乡,蒋太太心底也是一样凄然,人家说午夜梦回,但是,八岁就离开家乡的她,连做梦的资材都没有。
於是,蒋太太让自己的两个娃儿喊老兵「爷爷」,就当是给同样沦落天涯的老人家,一点心意所及的安慰。
这天,蒋太太才开始做生意,便看到马路上有人慢慢的自城里走上了鬼仔市,就着路灯一看,竟是许久不曾来吃早点的老兵杨伯伯。
其实,老兵几个星期前中风,被送进城里的荣民医院。前些日子,她做完生意,还特地拎着隔壁水果摊帮她留下的几颗大苹果,骑着铃木五十进城去看老兵。那时的他,身T十分虚弱,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一个人走路来鬼仔市。
蒋太太又惊又喜:「杨伯伯!身T都好了吧!」
老兵不语,只是微微点头,走进棚子里,捡了张桌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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