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跪倒在珀修斯面前,神情紧张地说:“陛下,颅内受损是非常危险的事,王子殿下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必须立刻被送去急救!否则...否则再这么下去...”

        否则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死...这后半句话医者实在不敢说,但想必珀修斯能明白。

        看着眼前这个为丹雨城殚精竭虑、硬生生累到吐血的亲儿子,珀修斯已是红了眼,只是身为国王的威严让他无法当众落泪。

        珀修斯再次搭住安德烈的肩膀,重重地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现在立刻去休息。”

        “不...我还不能...倒下...”安德烈虚弱地用手撑地,试图挣扎爬起来,“丹雨城...丹雨城还有那么多人...”

        “休息,这是父王的命令。”珀修斯将安德烈按了回去,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好好养病,心里不要再想着丹雨城的事。等你恢复过来,你会发现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我向你保证。”

        安德烈的意识已经非常不清晰了,似乎连珀修斯的话都没听见,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丹雨城”,被几个医者合力抬了下去。

        安德烈被抬走后,现场的气氛非常凝重,除了索兰黛尔在抹泪呜咽,其它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珀修斯以手掩面,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后,他默默呼唤道:“波顿。”

        “父王。”波顿站了出来。

        珀修斯将手中那些沾着血的粮票递交给波顿,眼神炙热如火在烧:“你哥哥累垮了,你这个做弟弟的要站出来,替他完成没有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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