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李平乐见沈朝就这么平静地回去,气得喊了出来,身上的剑也随着主人情绪的剧烈波动开始颤抖。

        沈朝如李平乐所愿地停住了脚步,他侧过了脸,用力搓揉的手指已经传出了些痛感,但眼神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平静,这让怒视着他的李平乐火气更大了。

        沈朝有起床气,因为误打误撞而初步得知自己身处何处的消息令他将这份烦躁压了下来,但现在却快压不住了。

        “你记住,他还能跪在这,是因为我还活着。”沈朝慢条斯理地开口,搭在食指上的拇指泛出了些白,可见他压制的起床气是多么大。

        他嗓音哳哑,声音冷漠,随后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就“啪”地关上了门,只留下最后的一句话,隔绝了两个空间的声音:“我没叫他来跪,是他自己赶着来跪,他愿意跪就跪。干我何事,干你何事。”

        门上有阵法,沈朝关上门后,世界又恢复了清净。

        由于身体才复原没多久,才那么一会就让他又觉得身上隐隐作痛,而此刻的疼痛感将他的火气完全压制下来。如今被巨大信息量塞满脑子的沈朝,终于能喘出几口气。

        他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完后整个人又埋回了床里。

        他是该说自己欧好还是非好,一穿就穿成了顾府那三人未来的同门,门派还是不久后就被灭的那种。

        沈朝的心情又逐渐变得郁闷,他想带着林晚舒重新找师门的念头在此刻被掐断,只能令寻他法。

        被弟子急匆匆叫来的少年人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样糟心的景象:抽泣着的丫头拉着聒噪的姑娘,聒噪的姑娘又扯着跪着的少年,周围观看的弟子也是个个面色都难看,更甚者已经有人开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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