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恕罪。”耳边没有起伏的声音伴随着巨响的跪地声而落，顾嘉懿看着面前的女孩就这么不要尊严地跪下来，额头贴着地面，做尽卑微的姿态。
他脸上的表情轻而易举就凉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顾嘉懿手上的扇柄断了。
“无趣。”刚才的失态似乎只是错觉，顾嘉懿像是随意地将手上碎掉的东西挥到地上，清脆的碎声炸裂开，碎片割裂了柳尽华的脸，沁出血来，而她毫无反应，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卑微姿态。
“跪着，跪到我找着新扇为止。”再也不看一眼地上的人，身边显现了身形的修士已经知趣地抬着软塌离开了。
日升月落，月沉日出，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柳尽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的四肢都已僵硬不堪，但她不敢抬头不敢起身，直到一个中年男人顶着晨露冲进来院子拍打着紧闭的房门痛哭着声哀求时，柳尽华自我麻痹的意识才回转过来。
“柳小姐，柳小姐，求求您快去救救林小力那丫头吧，她快被打死了。”
噗咚——挣扎了好几次才站得起来的柳尽华双腿都在打颤，她浑身发疼，跌撞地去开门，迎面的冷风吹来，让她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逐渐干涸。
“带我去。”像是被嗓子烧灼了的声音是低哑的颤抖，她的手边提着的是一把剑，被死死压制在心底深处的强烈情绪波动，像是关不住的猛兽，撕开了一处的裂痕，疯狂地要冲破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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