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娣一张刻薄的脸拉了下来,仿佛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般,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些:“沈国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现在要站在你那个姐姐那边。难道你真的要看着她把那房子卖了?”

        “可是阿翡的病……”

        “别提那个晦气的人,得了那种脏病,你少和他接触,不然被传染上,我铁定和你离婚。

        沈国良,你别告诉我,你在愧疚啊,又不是我们让他得那个脏病的,那是他沈翡的命,只能说他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那沈翡又不是你儿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和咱们的儿子吧。

        你这个姐姐一来,就把我们全家都赶出去,害得我们现在只能住在城中村。

        阿崔都已经谈朋友了,要结婚了,现在就差这套房,那女方就能嫁过来了,难道你想看着你儿子这辈子都没办法结婚,你这辈子都不想抱孙子吗?”

        沈国良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因为姐姐那失望又绝望的眼神而升起的那点愧疚,立刻就被压了下去。

        沈国良有弱精症,是当初无意间查出来的,这么多年,和张盼娣也只生了沈崔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后者也十八岁了。

        沈崔读书不行,手艺也不行,整日里像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可不妨碍他是沈国良和张盼娣心里的宝。

        尤其对于沈国良来说,沈崔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他是个男人,他也是能传宗接代的。

        如今,沈崔谈了女朋友,只谦一套房就可以结婚,沈国良自然要给儿子谋划,等儿子结婚,他就能抱孙子呢。

        至于姐姐沈茜和外甥沈翡,对于沈国良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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