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我向陛下讨了个恩典,将你赐予我——”沈汐禾说着,觉得哪里怪怪的,摸了下鼻梁,咳了声,解释道,“宫里你是没法待了,当然,我讨了你,并非是要你为奴为婢。你随我离宫,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可以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日子去。”

        凤绯池站在窗外,听见这段,冷笑不止。

        还真是周到哈。

        流月激动得又泪盈于睫,她咬着唇,好一阵才声音沙哑地道,“流月想……想跟着公主,求公主带流月走,以后流月伺候公主一生,报答公主的恩情,绝不会有二心。”

        没想到这妹子还是个死心眼的,沈汐禾尴尬了,她只是救人一命,没打算带回去一个婢女啊。

        这……

        凤绯池听得更是冷笑,提笔就在做记录的手札上留下这样一句——

        贺喜笙为争夺独宠,竟蛊惑凤帝后宫宫女,令这宫女痴迷于她,凤帝看透她招式,静观其变。

        疾风不小心瞄了一眼,看到最后那用力到墨汁快浸透纸张的四个字,顿时摇头无语。

        陛下,您这酸味都快飘进去盖过流月的药味了,怎么还没发现你就是生气北齐公主对宫女都比对你好?口是心非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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