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看着这一幕,只是低头轻声叹了一口气,又笑着给宿云介绍起来。
“隔壁村的冯夫子家的私塾是离我们村最近的,束脩是一年一两银子,两封干腊肉两包点心,逢年过节是一封干腊肉一包点心。束脩收的不低,只能教孩子们识个字,若指望他教出来的学子去考功名,那得祖坟上冒青烟。”
见宿云没说什么,依旧听得认真,李大爷继续说道:“距离咱们村十五里的茨沟屯有一个袁夫子,都说他教的还不错,收的束脩也比冯夫子少,听说他有两个学生,后来还去当了柜台先生,但离咱们村太远了,早上天还没亮就得起,下午下了学,天黑了都走不回来。这半大的娃儿,没个伴儿,一个人走在路上,那能让人放心。”
宿云心想也是,夫子教的太差,是耽误大林读书的时间,去读书的路太远,又太危险。
“就没有路近一点儿,教的又好一点的私塾吗?”
李大爷叹了一口气。“这要是有,你大山哥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学徒。”
大山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咱们进不去。”
宿云急道:“大山哥你详细说说。”
“咱们镇子上不是有一个思学堂吗?听说那的先生教的都好,院长还是一个举人老爷呢!每次院试,都会考上好几个生员呢!”
李大爷瞪了大山一眼。“我还不知道,什么都让你说出来了,那镇子上的思学堂,能是咱们村子上的庄稼汉能进去的,束脩高的骇人不说,还只收住在安阳镇的人家,你在高阳镇没有一点家业,连人家的门槛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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