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梅诗刚刚开心的情绪又忽然低落下去,呐呐道:“不过好景不长,还没过一年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男人又来了,说是要领养我。我就被带回去了,那里的人都好凶,那个女人天天在我爸爸,呸,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骂我,拧我耳朵,还把我碗里的吃的扣下给她女儿吃……”

        “我最讨厌粉色了!”梅诗忽然一声抱怨,听得明易一个激灵,接着她又说,“我刚开始只能穿她女儿的旧衣服,她女儿那么胖、还穿粉色,难看死了!我穿她旧衣服,被带出门被人夸我好看,结果回来之后那些衣服就全被她剪坏了。哼!我还不稀罕穿她的衣服呢!”

        梅诗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上来了,红着眼睛,嘴硬说道:“校服不好看么?我才不稀罕她穿新衣服。”

        “他们家真讨厌,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敢对我多好,他接我回来到底图什么?图我被他老婆打,图我被他女儿欺负,图我那个死了的母亲天天被骂是狐狸精?!”

        梅诗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每天怨毒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天天还掐着她的脸说和她死去的母亲一样狐媚,没有力量去反抗,在外人眼里她能大度的养着她这个所谓的“私生女”已经是格外的宽容大度了。

        毕竟,提到私生女,就不得不和小三、二奶这种词挂钩。

        “我,后来才知道,我麻麻是什么艺校的校花,因为当初单纯着了那男人的道,一直不知道他有老婆,他还装模作样和我妈妈去国外旅游,顺便在国外登记结婚……然后他就两头跑,知道被他老婆发现了,打上门来,我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我妈因为这事工作被辞了,事情还被曝光到了网上,周围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她没有抗住,就当着我的面跳楼了……”

        梅诗是没有那个跳楼的记忆,而所谓的外公外皮在她的记忆里也没有出面,似乎是因为母亲被“小三”让他们一直自诩家风严谨的人家蒙了羞,一早就和她母亲断了关系。

        梅诗捧着自己的脸,满脸的难过:“这还是有一次那个男人终于鼓起勇气和他老婆吵架的时候我知道的,我以前记忆不记得大概也是受刺激太深了?”

        梅诗自己都不确定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问着自己,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又道,“可是我好像记得我在等谁,唔,可是我不记得了……”

        “害!那个男人和他老婆吵了半天,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在18岁那年,刚刚收到高考成绩的时候被踢出家门了。呸,那才不是我家……”梅诗有些大舌头了,絮絮叨叨地将自己以前的经历慢慢的,有时哭有时笑着一直说到大学毕业。

        上大学的时候,梅诗为了赚学费生活费,大夏天顶着玩具熊在游乐园里发气球,大冬天圣诞节穿着十分清凉的小旗袍在大马路边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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