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时候,这一些旁支,都是靠着凌家那些在酒吧一条街里上班的女孩,来养活他们的,大家没事儿吃吃喝喝打打牌,然后上酒吧一条街里逍遥快活,这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

        偶尔,做一些替凌家打架斗殴,站稳脚跟的事情。

        平常时候,这种旁支没什么优势,反而成了凌家尾大不掉的,拖后腿一般的存在。

        但到了这种需要靠蛮力,来走过的兵荒马乱时期,越是男丁多的旁支,越占据优势,反而如凌上行、宓融这一支没有一个男丁的旁支,便沦为了被抢劫的对象。

        白爱云一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她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反常的透着犀利的光,看着宓融说道:

        “看吧,这就是他们闹的后果,他们以为把我给抢光了,把凌家给分了家,从此后就能高枕无忧了?你看着吧,凌家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坐在白爱云身边的宓融闻言,面上便是透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来,她将身子微微的前倾,着急的问白爱云,

        “那难道我们凌家真的就这么散了吗?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凌家散了,那我该何去何从呢?妈您也知道,凌上行已经在牛角巷了,阿大小二她们和小四在一起,未必认我,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没着没落的,今后该靠谁去生活呀?”

        她说的可怜兮兮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白爱云,看起来真的有些孤苦无依了,瘦成了一把干柴的身子,颇有一些与白爱云同病相怜的味道。

        宓融的这般作态,反倒让白爱云怔了怔神,光秃秃的家中,白爱云坐在地上,听着身边宓融低声无助的啜泣声,她突然对身边这个大儿媳心软了。

        一个女人活到了宓融这把年纪,还遭遇到了这种事情,家徒四壁,女儿们离心,丈夫不在身边,就跟白爱云一样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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