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琅便带着人去了公主府,进门只觉得屋宇齐整,庭院开阔,使人心里也开朗不少。

        果然跪着跟站着心境不一样了,便能看出长公主府中陈设景观的好处来。

        那时在外头跪着,一眼望去前厅上花团锦簇,言笑晏晏的盛况,苍耳就奄奄一息趴在阶外的条凳上,半边身子淌血,呼救都无力,这府里最不怕杀生,他们就着血腥气吃酒,更觉得痛快。

        江流儿自幼便在公主府住得多些,江府再怎么迁就,长公主殿下也是不如在在自己府中自在的。

        “小姐,这公主殿下的府邸里陈列的也多是兵器,演武台都有好几个呢,莫不是要比个天下第一出来?”苍耳难得展露小孩子气的一面,一路行来左顾右盼,雀跃得很。

        “殿下爱武成痴,时常在家中演练。”薛琅道:“可不得多摆几个台子,听说殿下从小练武便是一个台子一个台子练过去,刀枪棍棒,射箭长鞭,由东往西走过一遍就样样练过一遍,这府后头还有个诺大的跑马场,殿下那一手箭无虚发的骑射功夫就是在那里磨练出来的。”

        “小姐知道的可真多。”一直跟在后头没说话的空空子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从前在书院的时候,那些官家小姐们最爱央着咱们小姐给说书讲笑话了,自然得知道的多,才能拢得住人耳音。”苍耳笑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欣喜。

        “没瞧出来,小姐也是个爱笑爱闹的脾性,想是你我初识,还未能见识到您别样的风貌。”空空子道。

        “混口吃食而已。”薛琅语气随意道。

        “什么?”空空子正欲深问,说话间一行人已至内厅,长公主殿下大马金刀坐于上首,一双妙目不怒自威,轻飘飘朝她一瞥,就使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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