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必就连这么点子定力都没有了,可一迈进喜气洋洋的新房,看见温婉可人等在里头的新妇薛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从骨头缝里全冒出来。

        怎么她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能这么顺眼?

        好在那她从不离身的小苍耳送碗绿汤药来,才使得他那点子禽兽心思歇了下去,却也没料到一歇就是这样久。她说什么来着,一年之期?

        就句玩笑话反反复复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不就是怕人瞧不起么,从小就是硬骨头,若不是误打误撞给他救了回,真不知道还能惹出来什么样的祸事。

        赵厝想得头又开始疼,“江家那边还是不可放松,只是咱们安排的眼线都叫人家给剔出来了,不知内里究竟,着实令我难安。”

        老刘提醒道:“三爷怎的忘了,咱们夫人不久前不是设法从那里头救出来一个么,要论起来知根知底,没谁比她更清楚的了。”

        赵厝何尝没想到从孙掌珠下手,只是见她必得通过薛琅,最近她又不大爱出门,不知道关在屋里鼓捣什么。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梁安临,那山寺有半点儿风吹草动难得不惊动他。

        “那位跟咱们夫人是打不脱的血亲姐妹,现时要能见着人,除了夫人莫非还有别人更便利?”老刘接着道。

        赵厝没有立时点头,只是道:“她似乎说最近出门太勤了些……”

        “夫人却也是怪人,说她没防备,带在身边的就只有那么个小丫头,论起贴心是再没谁比得过的,若说她有戒心,却也太靠着那小丫头了,若是给有心人收买,拿捏一个小丫头的心思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厝心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小丫头,“行了,醉香楼最近似乎准备关张,叫底下人这两天警醒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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