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五皇子似是来了几分兴致,“本皇子做了多日笑柄,你还是头一个上赶着献艺的。”

        薛琅便道:“说是有个妇人娇媚贤惠,却嫁了个滥赌酒鬼,输了钱赢了钱,喝美了酒或是宿醉头痛,都要在妇人身上逞一番威风,这妇人去医馆治伤,正遇上个善心医者,不忍见这般貌美娘子受此等折磨,除了外用伤药另开个方子,说是伤到内里经脉,需得菜刀上磨下的锈迹冲水服下,方可无恙。”

        “果真无恙?”五皇子直了直身,“铁锈水也是喝得的?”

        “殿下有所不知,这大夫还特地嘱咐了,磨刀需得三更半夜,离床头三尺之处,就着月光照彻半夜的一碗井水饮下,方有效用。”薛琅笑道。

        五皇子愣了愣,捧腹笑了阵儿,“这夜半睡得深沉时,忽闻得阵阵磨刀声响,又有枕边人举着刀于井边踏看,整一个杀人抛尸的好架势。”

        薛琅干等着他平复下来,凑过去道:“您猜后来怎么着了?”

        “自然是那滥赌懒汉提心吊胆,心思沉重,某日暴毙,小妇人守了两年寡,跟那位郎中双宿双飞。”

        “看来您所盼望的也是美满结局。”薛琅自倒了杯茶润口。

        “既然你说的是笑话,自然得令人心生痛快,才叫笑话。”他转念想到更可乐的,笑得脸上涂墙似的脂粉随着抖动的笑纹儿往下掉。他想起赵家那位小公子,如珠如宝养着,某日醉酒,不知真假,口里声声唤得却是孙家刺头-——庶六女薛琅的闺名。

        薛琅没错过他这异常,跟着笑道:“殿下心情甚佳,似是不为眼下处境所扰?”

        “本皇子落到这地步,不是拜方夫人所赐么?”五皇子大剌剌往塌上一摊,天青色褙子往两边大敞着,显出里头红艳艳一条戏水鸳鸯藕荷横陈丝绢肚兜。

        薛琅额角跳了跳,终究没有移开眼,“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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