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小丫头走了后,你就不好好喝药了,我可不得来看看。”

        “一天三碗,少喝个一口两口未必我就立时死了。”薛琅本已睡下,他进来便再躺不下去,木英在外间却没有动静,不知是否听了他的吩咐。

        “三爷可要洗洗,天儿热了,你从外头回来想必身上是不舒坦的。”

        这原是体贴他的好话,薛琅从来也没说惯过,可不就叫他会错了意,“我今儿在府里哪儿也没去。”

        薛琅瞧着他脸上神情不似往常,竟真是在替自己辩白,便也有几分明白了他的心思,“我哪敢嫌弃您呢,真不愿意折腾就这么安置了也没什么,你既然没出府,想必也是在婆母那里,她最怕热,屋子里冰窖似的,必是热不着你。”

        “你说你,要么就虎着张脸张牙舞爪,要么就眉弯眼笑做出十分阴阳怪气。”赵厝哭笑不得,于床沿儿上坐了。

        这时木英进来,瞧见赵厝也只是福了福身,一手护着药碗目不斜视向薛琅道:“夫人,这是晚间的药,已晾得温了。”

        “嗯。”薛琅接过,大喝了几口,就要将递碗回去。

        “你这心都不诚,如何治得好病?”赵厝皱着眉,看向碗底汪着的绿莹莹的汤汁,直往外反酸水,也不知那小丫头是真有本事还是唬人的,怎么治什么病熬出来的药都是这么个膈应人的色儿?

        “行。”薛琅也是个豪爽人儿,端起来饮尽了,手腕一翻,把碗底儿现给他看,“这可算得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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