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伊不由自主得振臂挥舞,就像这具身体失去了控制,跟着禾觅的动作挥手:“咱们跳出结果看过程,洋务运动和戊戌变法可救不了中国,改革得是一场自下而上彻底掀翻旧阶层的革命才行,王安石的出身就是宋朝的最大受益者士大夫阶层,不可能成功的啦。

        就像我们隔壁的阿三哥,阶级摆在那里,领导层的出身摆在那里,再怎么折腾,都是这么一个结果。”

        “说的挺好,但是咱们文学课,就不谈政治啦,不然容易404。”王教授说着一些难懂的话,什么“和谐”,什么“屏蔽”,同学们都笑起来,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禾觅从善如流:“王安石在夫妻相处上也是个挺好的人,他不纳妾,对妻子忠诚且宽容,而且不写情诗。”

        王教授就问她:“你觉得不写情诗是优点吗?”

        “写情诗的多半人渣,好男人大多不写情诗。”说到这个禾觅可就来劲了,好似忘了还隔着时空,来到这个95年的最高学府课堂,和教授,和同学们坐而论道,“比如苏轼,他就爱写情诗,还给妓女写情诗,一堆一堆的。”

        “苏轼跟他妻子感情很好啊。”应云然说道。

        “他左搂小妾右抱续弦,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他还茫茫,茫茫个头!”禾觅说的激动,嘴角便露出几分讥诮。

        这不是乐伊惯有的表情,这是禾觅的笑法。

        “听人家说了什么,要看人家怎么做。《围城》里不是说了吗?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搂着新妇念旧人,那就是文人的浪漫啊!”

        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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