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是东家交给他们的,他们茶山村的人,就靠着侍弄这一座茶山,在作坊制茶,拿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
如今这茶山却着火了,自然是他们看护不力。且不说东家追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这茶山烧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断了。
整个茶山村,除了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都拿着家伙事儿随着白村长去茶山救火。
夏夜的风甚是凉爽,同时也吹得火焰不断的吞噬着周遭的植被。
茶山脚下的作坊也燃了起来,离作坊五百米远的山坡上,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子,正紧闭这双眼,躺在是山坡上。
那不断蔓延的大火,离他不过二十米远,过不了多久,年轻男子必定会被大火吞噬。
这年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今夜守山的白冬生。
山上植被燃烧冒出了浓烟,熏得晕过去的白冬生眼皮动了动。不消片刻他睁开了眼睛,但熏人的浓烟,无法让他将眼睛全部睁开,眯着眼睛的他,只看到了漫天的火光。
他忍着头痛,抓着地上的草站了起来,侧头看了看已经完全烧起来的作坊,决定先回村里叫人来灭火。
火已经烧得这般大了,不是他凭一己之力就能扑灭的。
白冬生刚跑没两步,就瞧见拿着笤帚和树枝赶来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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