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看他心情不好,随便聊了几句。”兰德一镇定得很。

        兰泽发现手里轻飘飘的。一哥这身老骨头,只怕他轻轻一晃,就得哗啦哗啦响。

        对了,兰德一正辟谷呢。

        也可能是退休之前的警察工作太煎熬,消耗健康;也可能是退休之后的生活突然太轻松,无所适从。一哥这些年一年一个样,老得很利害。

        “嗯,你们聊什么了?”

        兰泽没放手。他端详着一哥的大眼袋和山峦起伏的松弛脸皮。

        如果一哥没老,他俩脸长得差不多,看着眼熟是应该的。现在他弄不明白的是,眼熟的地方,究竟在哪。

        “生老病死,人生无常。”兰德一在他眼前说。

        风度简直比得上得道高僧。问题是,这里是白老道的道观。

        兰泽发现了比面貌的变老更可怕的事情:一哥的身高缩短了。

        他只是把一哥拉到了自己视线的高度,一哥的脚已经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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