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礼没有说话,愣了愣,他确实不会让别人做主他的终身大事。

        尽管他的年龄小,才六岁,但已经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十分的早熟,而这是用伤和痛换来的。

        没有想过,并不代表不了解。

        他曾在不久前,偷听到蝶夫人笑着和女婢说,要给他娶一个不识文墨,粗俗又丑陋的女子做他的妻子。

        脚上的触感依旧很真实,容礼看不见,也想象不出来这女子长什么样,她的手是什么样的,她现在的神色是什么样的。

        “容礼,记住这个手法。只要你还在这个家族,这种伤痛怕是少不了,我暂时不能一直在你的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予白缓声说着。

        “看见庭前那草了吗?采之,小火煎煮,可治发烧。但愿用不上。”

        容礼顺着予白的声音看过去,月光下,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晰,但也是记下了。

        随着予白的揉按,容礼只觉得好多了。

        他以前也被各种理由罚跪过,后面都是拖着疼痛的膝盖,草草的搽了药,第一次有人给他揉按着双腿。

        噢,不是人,是妖魔,亦或是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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