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我只担心,恐有人会挑起你这点恶意,豢养你这恶意。”

        予白所担心的并无道理,有偶然知道这个游戏的她,又岂不会有别人,又或者会是容礼身边有恶意的人。

        而容礼现在的信念很容易崩塌,击碎。

        容礼无声好一会儿:“以前或许会,现在不会了。我应向姜姑娘学习,他们啊,除了这点血缘关系,又与我何关,我何至于为了他们让自己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姜姑娘,三年前,我看见,他不顾母亲的意愿强奸了母亲,而后母亲怀孕了,父亲越发厌恶母亲,骂母亲淫荡,喝醉了会骂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是野种。”

        “母亲生产在晚上,蝶夫人在前一天生产,蝶夫人的孩子夭折在母亲生产的那一天……父亲为不让蝶夫人伤心,强行抱走了那个孩子,养在蝶夫人膝下。”

        这些疑点,容礼并没有怎么想过。

        在予白说出,容琅更像是蝶夫人的孩子时,容礼再想到这些,只觉得遍体生寒,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歹毒至此啊……

        “以庶代嫡,非常人能为。”不用说,那个真正的嫡次子容琅怕是凶多吉少,几乎不可能活着了。

        容琅认为容礼和那个孩子均为野种,容礼还活着,只是因为有族长长老力保。而那个孩子……夭折的怕不是蝶夫人的儿子,而是那个真正的嫡次子。

        “姜姑娘,我很难受。无数次,父亲冷眼相待,无数次,我渴望的看着他们温情相待,而我只有在自己屋子里,一个人,没有人陪我。下人也道“就算是你是士族又如何?还不是比我这个贱民更加低贱”,你就是腌臜的玩意,猪狗不如……我若不懂、不知、不能感,倒还好,可偏偏,我能敏感的看到他的厌恶,他的恨,他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我自己也在经常想,是不是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是不是我就不该存在?”

        “怎么会?容小郎君不能选择自己的出去,也不能选择自己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出生,出生可能有错,但你无错,你要好好的活着,认真热烈的活着,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成为错误。”容礼这话让予白想到了他为江遇白的时候,出生便是一个错误。他母亲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缘苦苦挣扎,想要好好活着,却不能,他母亲最后被救赎,他自己,却是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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