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容礼看着身边看不见的人,十分的温柔缱绻:“能再次听见姜姑娘的声音,礼很高兴。”

        “近期要准备高考,所以,每天都能来看看容小郎君。”予白温和道,这也是她应下来的一个原因。她与容礼之间,看起来是六个月的时间,可对容礼而言,这可不止三倍的时间。

        容礼也是笑了笑,真好呀,等待的滋味并不好,还好不用像这样等待了。

        想起了什么,容礼问道:“姜姑娘,三年前,有一位道士找到礼。姜姑娘可曾得罪过他?”

        予白了然,笑了笑:“我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位的存在。”

        她得罪过的人太多了,自然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寻上来了,也是哪个人盯上了容礼。不敢对容礼对手,大约是怕她放在容礼神魂上的禁制,怕惊动了她。

        “是礼糊涂了,他既是冲着姜姑娘来的,又怎么会以真实身份面对于礼。”容礼敛了敛神色,把收好的那个木盒拿了出来,并打开。

        “姜姑娘,这是那道士交于我之物,这是那道士口中的旗子,他言,打开可护礼不被伤害,这个小盒子里的是那道士口中的现形粉,那道士言,我往姜姑娘所在的位置一洒,便可看见姜姑娘真实满目,这个铃铛亦是那道士交给我的,言若有需要,便摇响铃铛,他自会缩地千里过来。礼观其,却有几分装神弄鬼之能。还有便是,那道士言姜姑娘赠予礼的生辰礼物,那柄扇子是会吸礼气运的东西。礼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收起来放于枕下,遇危险,也没有动过那柄扇子。”容礼一一道来,那道士当初和他说的,交给他的东西,也都全部展现在予白面前。

        予白好笑道:“那道士还说了我什么?”

        容礼如实回答:“无非就是些挑拨离间的话,他抓住世人最忌讳的妖鬼之言,说了些姜姑娘不合常理的事情,让我相信姜姑娘乃妖孽,对我的好是为了以后利用并伤害甚至虐杀。”

        “那容小郎君觉得呢?”予白好笑道。不过妖孽鬼怪这些,确实是这个时代的人所忌讳的。更忌讳的是,这些人,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

        “礼不在意姜姑娘是什么,礼亦不信鬼神。我曾听主公讲过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末了,我只觉得,许仙没有那么爱白素贞,端午佳节劝雄黄,又贴符纸于其身。他害怕着是妖怪的白素贞,即便白素贞没有伤害过他,还对他十分的好,行善事。礼与许仙不同,姜姑娘是人、是仙、或是妖魔、鬼怪,我都不在意。我与姜姑娘相识于幼年,一路走过来,我很清楚姜姑娘对我的好,姜姑娘亦是我最信任的人。即便他是有名的道士又如何,礼,不信任。不信任之人给的东西,我怎么会用到姜姑娘身上?是他说没有便没有伤害便没有伤害的吗?是他说是这个用处便是这个用处的吗?我有自己的判断,若是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便不是容礼了,也不是姜姑娘可以信任的人,也不会成为主公信任的人。”容礼说了很多,十分隐晦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思,他亦是不确定姜姑娘的心思。

        予白很满意容礼有这个觉悟,很难得,世人大多浅显,容易听信他人,可真正互相信任的人,会因为别人说的几个疑点,便信任了旁人来伤害自己信任的人吗?

        “我一直都知道容小郎君是有自己判断的人,今日若是容小郎君将这些东西用在我的身上,来试探于我,必定是再也不见不管容小郎君。”予白温和道,平静的说着。容礼要真这么做了,予白会对容礼相当失望,确实也会这样做,虽然也不对他做什么。

        有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也不能试探的,容礼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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