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知道,要是让代勒撞见了她和林源海在一起,肯定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打,学生间打打闹闹事情可大可小,但出了学校,动手就要付出代价,这事秋瑶吃过亏,所以她很怕。

        代勒生在阳光下,秋瑶惟愿他一生光明璀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有些阴,不见月亮和星,但偶尔的爆竹声和窜起来的烟花,也使得夜空没那么孤独。前几天又下了场雪,将楼后角落里,本来融化得差不多了的雪,再次覆盖上了一层,夜晚气温更低了些,那白天被阳光照射过的积雪此时却结成了冰。

        “你就告诉我你妈在哪儿呢?”林源海跟在秋瑶身面,绕到了楼体另一侧,见她停了下来,便低头又摸出烟来,点了一支。

        “你找她干什么?”秋瑶揉了揉被林源海捏过的胳膊,慢慢转过身来面对他。

        眼前这个人是秋瑶小时候的噩梦,她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她在睡梦中被喝醉酒回到家了的林源海拎起来,她不能哭,不能叫喊,那样只会被打得更狠,巴掌扇在脸上都算轻的。她曾因哭喊声太大,将邹家吵醒,邹明朗一家三口跑来阻拦,让林源海的火气没撒出去,第二天被抠着嘴角向两侧拉扯,活生生裂出个口子来。

        被抓着胳膊摔到地上,捏着脖子提到双脚离地,这些都是常有的。

        林源海打她和秋曼时,什么工具都有,皮带、椅子、烟灰缸、扫帚……手边能摸到什么就用什么,秋曼护她也是一时的,林源海总有办法将秋曼打倒,一个都逃不掉。

        后来的秋瑶学会了默默承受,她不哭不闹,仿佛失去了痛感一样,可林源海又不满意了,变本加厉愈演愈烈。后来秋曼带着秋瑶躲了起来,直到法院判了离婚,秋曼都不敢回去收拾东西,直接带着秋瑶去了江城。

        她那时在林源海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出声,更甭说像现在这样对视,她没资格的。

        “你就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也不为难你。”林源海两口将烟抽到了底,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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