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孤鹄一声轻叹,回身一礼,道:“父王之言,孩儿自当尊从。只是身为被寄予厚望的后辈,今日面对天下群雄,有些话,孩儿不得不说。”
“……”天牧一没有说话。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天孤鹄要说什么,他能猜到大概。
天孤鹄面向众人,眉头微锁,声音朗朗:“我们所在的北神域,本是神界四域之一,却为世所弃,为其他三域所仇。逼得我们只能永留此地,不敢踏出半步。”
“我们脚下这片有神域之名的土地,又与一庞大的牢笼何异?”
皇天阙变得安静,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天孤鹄的身上。
“混沌的黑暗气息一直在流散,北神域的版图每一刻都在衰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星界星域永恒消弭,总有一日,会到我们的脚下。”
“此境之下,北域的未来,唯有落负在我们这些有幸踏足玄道高境的玄者身上。若我们这些掌控北域生脉的人还不协心互持,施泽于世,而是争利互残,冷漠泯心,那北域还有何未来可言。我们又有何颜面身承这天赐之力。”
天孤鹄猛一转身,直面云澈与千叶影儿:“孤鹄今日所见,恶梗在心。若非我适逢路过,情急出手,两位可以担负北域未来的年轻神王或已殒命玄兽爪下。若如此,这二人的漠视,与亲手将他们葬送有何分别!”
“不知怜悯,不存人性,又与牲畜何异!”天孤鹄声音微沉:“孩儿不敢逆父王之意,但亦绝不愿接受这般人物染足皇天阙。同为神君,深以为耻!”
重言落下,在场之人神色各异,赞许者有之,叹然着有之,默然者有之,摇头者有之。
既知天孤鹄之名,世人也自有些明了他为何更自己之名为“孤鹄”。并非只是他的天资独成一域,他的心胸,他的抱负,亦绝非同辈之人可比。自身亦有不屑与其他同辈平齐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