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北域,世皆冷眼嘲讽、幸灾乐祸,认为他们当该如此,认为这是各域王界,是他们所有人努力的功勋。
细想之下,这百万年间,因这种压迫而葬身的魔人,是一个根本无法想象的庞大数字。
如果杀人是恶,压迫是恶,那么,三方神域施于北神域的恶,将是万代难赎。
“而我,身为魔族之帝,却要为了一群如此对待后世之魔的卑贱世人,而选择牺牲自己和最后的族人,呵……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她冰冷而笑,格外的悲凉与讽刺。
联想着他们先前所被告知的“真相”,和他们今日所看到的真相……是的,太可笑了。
劫天魔帝缓缓转眸,她的目光与所有的视线正面相对,仿佛要刺穿每一个人的瞳孔和心灵。
这个视线,证明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正在被玄影石刻印,但她没有阻止。
“三日后,便是我离开之期。我刚刚去太初神境见过邪婴,告知她三日后隐于云澈之侧。”
“如今,那些人都称云澈为救世神子,并向我发誓会永世铭记云澈的救世之恩。哼,但我太了解人性的肮脏,尤其对这些上位者而言,他们又岂会愿意有人拥有比自己更高的威名,以及必然超越自己的未来。”
“我担心,在我离开后,他们会忽然翻脸,非但向世人隐他的救世之功,反而会迫害于他……什么恩情,什么正道,什么善念!对他们而言,地位、利益、威名才是一切!为此,多么卑劣肮脏的事,他们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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