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说的只是第一点:杨继盛弹劾父亲您老的同时,也‘弹劾’了圣上。这一点其实还不致命。除这一点外,杨继盛奏疏中还存在一个致命的疏漏。”
严世蕃嘴角扯出一抹阴森笑容,宛如眼镜蛇吐出蛇信一样,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接着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自信的说道。
“啊?还有一个致命的疏漏,哈哈哈,这杨继盛还真是不让人失望啊。”
赵文华听严世蕃说还有一个致命的疏漏,不由扯着嘴角哈哈大笑了起来。
“义父,说句您老不爱听的话,幸亏这杨继盛没有被拉拢过来,就冲他写奏疏这两下子,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要是来了,我这觉都睡不踏实,总担心哪天他弹劾政敌,我这盟友都被他给连累了。”
大笑过后,赵文华又很有分寸的跟严嵩开了一个玩笑,进一步活跃了一下书房的气氛。
“你呀......”严嵩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东楼兄,还请东楼兄解惑,这杨逆奏疏里的致命疏漏在何处?”赵文华拱手向严世蕃请教道。
“就是此处。”
严世蕃微微笑了笑,伸出手在奏疏抄本上点了点,将内容指给赵文华看。
赵文华顺着严世蕃的手看去,只见这一处内容为:“臣如不言,又再有谁人敢言乎?伏望皇上听臣之言,察嵩之奸,群臣于嵩畏威怀恩,固不必问也。皇上或问二王,令其面陈嵩恶;或询诸阁臣,谕以勿畏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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