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东楼兄高见,文华自愧不如。有这两点,义父您老可以高枕无忧矣……”
赵文华长袖善舞,这一席话既捧了严世蕃,又不着痕迹的拍了严嵩的马屁。
“轻视对手,就是葬送自己。”严嵩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摆了摆手,轻声感叹道,“历史上多少人因为轻视对手,结果饮恨当场。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项羽,轻视汉高祖刘邦,结果落了个垓下自刎,身首异处;三国汉昭烈帝刘备,为报兄弟之仇,轻视东吴挂帅的年轻书生陆逊,结果被对方在彝亭以火攻破之;西晋末年的南北朝初期,前秦皇帝苻坚率领几十万大军南征东晋,号称‘投鞭断流’,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结果,被谢安施计破之,以致有了‘草木皆兵’千古笑谈。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文华啊,你放松的太早了……”
“是是,义父教训的是。”赵文华连连点头,上前殷勤的为严嵩续了一杯茶,“虽然杨逆已是瓮中之鳖,但对于杨逆,孩儿们必当狮子搏兔、泰山压卵,绝不给他一丝喘气的机会。”
严嵩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道了一声好茶。
“爹,等杨继盛弹劾您老的这封奏疏到了圣上那,我刚才所说的第一点您老不用向圣上提,圣上他自然会注意到。您老只需向圣上着重提下这第二点,呵呵,剩下的您老就不用管了。”严世蕃微微笑着说道。
严嵩颔首,继续品茶。
赵文华笑逐颜开,与严世蕃讨论起给杨继盛定什么罪名了。
书房内顿时像是提前进入到了庆功环节了,一阵欢声笑语,再无一点紧张气氛。
唯有角落里的周方正,喉结涌动,有话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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