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陶然之转头定睛看着陆山民的眼睛,那双眼睛干净清澈,空灵得就像山水之间的晨光,这种眼神他见过类似的,那些偏远山区来的学生,刚到大学的时候,往往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眼神,不过要不了几个月,这种眼神就会消失。
陶然之回过头去,喃喃道:“这个世界看似五彩斑斓,实际上无非就是名利两种颜色,我倒是真希望你能做出点不一样的颜色”。
陆山民苦笑道:“老板您高看我了,从到走出马嘴村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哪里都是艰难和困苦,我连自己都过不好,连身边的人都照顾不好,哪能有那样的成就。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我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寄希望于我,他们会不会都看走眼了”。
陶然之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能遇到那么多不普通的事,就证明了你不普通。至于那些艰难困苦,都是以后你荣誉簿上的勋章。丰功伟业都是克服困难之后所成就的,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那也就意味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克服过困难,那他的一生就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可留下”。
陆山民脸上渐渐轻松了些,听了陶然之这一席话,今天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老板,谢谢您”。
陶然之摇了摇头,“不用谢我,不过是一个老头子随口的几句感言,不值一提”。
陆山民缓缓道:“您这可不是随口的几句感言,而是您一辈子经历浓缩的精华”。
陶然之呵呵一笑,“你这小子,又原形毕露了”。
陆山民也随之一笑,这还是他将杨雪礼和何染拐到东海去之后,陶然之第一次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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