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徵元屏住呼吸,“顾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虽说天下大势不可违,但有些情况啊,却也并非是人力完全无法扭转……毕竟在掌握了力量的人里面,我可能算是个头最大的其中一个,说出来的话,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所以说对于新形成的超凡力量者群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随着他们实力的不断增强,该给他们的优待和好处,只要不引起太大的动荡,那就分批次,一步步的慢慢给他们,同时也要有针对他们的律法,能够对他们的言行有所限制,这样一来既有红枣又有大棒,差不多就能再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平稳了吧。”

        “至于那些人们想要什么东西,要了之后又会损害现在士大夫们的什么利益,确实是不可避免的矛盾,不过只要陛下和我两方面都做做工作,应该还是能够找到那个大概的平衡点,将最开始的这段时期平稳过渡下去。”

        许徵元低头陷入沉思,许久后才苦笑着道,“只是我却与那天地间的灵元没有缘分,如此就算是继续坐在这天下共主的位置上,怕也是有名无实,甚至是无名无实。”

        顾判摇了摇头,主动将自己杯中酒水分出一半,倒在许徵元银杯之内,又和他一碰饮尽,“我说你有名有实,那便是有名有实。”

        “反正很长时间内还一直得有皇帝这个位置,而我对此又没有兴趣,那为什么不让自己人来坐?若是有谁觉得自己强大到了可以和我掰扯这个道理,我就去找谁好好讲讲道理……不说别的,在讲道理这方面,比我强的还真的不多,比我和红衣加起来还要强的,至今都没有见过一个。”

        停顿一下后,他微微皱眉接着道,“不过陛下必须要知道,我不可能会一直居于京城,镇守此地,若是真有谁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冲破几道防御来杀你,那我也只好在事后再为陛下报仇了。”

        许徵元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顾判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不留情面,只是稍一思索,却只能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而自己乃至于整个皇室血脉都难以破开界限步入修途,也是难以弥补的最大劣势。

        “谁说陛下一脉就无人可以修行的?”

        顾判听了后颇有些不以为意地反驳道,“不说别人,陛下可是将紫月公主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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