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上不是写了,刚抢救回来。”

        “死都要死了,还怕被人看啊?”宁安没什么畏惧地看着江辞,江辞跟宋邵言也是一丘之貉。

        “你不怕做噩梦?”

        “认识宋邵言就是我的噩梦。”

        江辞“……”

        瞬间就无话可说了。

        宁安转过头,她看向宋邵言那银白色的面具,面具在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没有一点温度。

        吊瓶里的水还在“滴答”“滴答”往下落,病房里鸦雀无声。

        江辞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平静地看着宁安。

        看就看吧,她别吓到就行。

        这几年他有给宋邵言开药,就是不知道宋邵言有没有用,如果一直在用的话,容貌多多少少能恢复一点。

        宁安的手伸向宋邵言的面具。

        “宁安,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双腿上扎了很多碎片。一起下矿的工人很多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了,可他还活着,我老师说,他的求生意志很强,自救能力也很好,这就是他能活下来的原因。”江辞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平静且没有太多情绪,“可如今,他什么都有了,一场小小的烧却让他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迟迟没有醒来,甚至好几次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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