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欢与韩昭宣走在晋祠内,一边散步一边交谈。
两人顺着檐下走廊,闲庭信步,高欢在前面随口道:“你积极处理财政危机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
韩昭宣跟在后面,“臣惹出来的事情,臣尽力处理,不过是弥补过错,尽力为朝廷挽回损失罢了。”
高欢微微颔首,“你知不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
“臣愚钝,还请陛下指点!”韩昭宣一脸谦虚,故意给高欢一个批评教育的机会。
高欢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你的问题,在于你为了政绩,太维护自己的属下。朕听督察院的人说,建设太源铁路时,你属下一名官员,因为被人举报,你第一反应,不是停了他的职务,而是埋怨臬司干扰了铁路建设!你对于你身边有问题的官员,也是这个态度,只要他们能够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便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加以维护!”
韩昭宣连忙承认错误,“陛下,臣确实太看重太津铁路,它不仅是陛下交给臣的任务,也关系到一千万三晋父老今后的生活。山西要发展,百姓要吃饭,臣是山西布政使,这都是臣的责任。臣太看重铁路和山西的发展,以至于……”
“昭宣啊!你这个思想很危险!”高欢打断他的话语,“山西要发展,百姓要吃饭,也不是搞的理由。反腐倡廉与经济建设,是同样重要的事情!”
韩昭宣其实是个酷吏,朝廷要搞经济建设,他就搞经济建设,朝廷要反腐倡廉,他就反腐倡廉。
现在他感觉到,皇帝陛下和朝廷,似乎已经不再追求过去那种粗放的经济数据增长,开始注意建设官僚队伍,于是连忙道:“陛下教训的是,臣方才不该给自己找借口,更加不该脱离百姓!”
高欢闻语满意颔首,继续往前走,随口道:“你对山西按察使怎么看,觉得李佬怎么样?”
韩昭宣闻语,忍住把脏水泼回去的冲动,“李臬台是前朝大学士,在山西德高望重,人缘极佳,同地方绅士的关系很好,很受人尊敬,臣对李臬台也是很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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