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虚什么？”秋莹逼问，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有种不自觉的娇嗔，却更让殷东招架不住。
殷东更心虚了，不敢看她那双仿佛能令人无所遁形的美眸，死鸭子嘴硬的说：“想多了，我没什么好心虚的。老师是自己找死，又不是我……”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秋莹也沉默了，久久不语。
天空中，一群海鸟掠过，又飞回来，在快艇上方盘旋，有一只胆大的小海鸟还落下来，停在不停处的船舷上，拍打了两下翅膀，又呼啦一下子飞走了。
“刚才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秋莹深深的看了殷东一眼，忽然说了一句，声音很轻，恰好一阵海风吹过来，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殷东却听到了，摸着鼻子笑笑，没说什么。
这时，刚才落在船舷的小海鸟飞过来，像个调皮的小孩在不远处来回盘旋，殷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说了声：“过来。”
那只小海鸟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扑愣愣的飞过来，落在他面前的船舷上，像是一点也不怕他，还拿暗黄色的嘴在他伸出的手掌上轻啄。
殷东稍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诶，这鸟像是那啥来着？羽色跟黄嘴河燕鸥有点相似，头顶的冠羽是黑色，背部、肩部和翅上覆羽是淡灰色，几乎是呈白色的。还有，这里有楔形的白斑。尾上的覆羽和尾羽是白色，唔，尾羽呈深叉状……这是那个什么来着，看我这脑子像榆木脑壳，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这是黑嘴端凤头燕鸥！”秋莹惊喜的叫道，认出小海鸟的来历，顿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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