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阡,岂止拥有赌本?还有……他自己都未必料及、滚雪壮大的实力——

        虽那时他已率众马不停蹄到后套平原,夏帝使者仍一路追来要求相见。

        “呵,仗打赢了,这帮人冒出来捡漏了?西夏原是有皇帝和大臣的么?”孙寄啸一听就觉得可笑,如果你们早点没那么怂,何须仁多庄主毁家纾难?

        使者名叫阿沙敢不,对林阡毕恭毕敬地解释为何朝堂没增援嵬名令公:“不能怪京师戍卫军懦弱。毕竟前几年被国师一战就打灭了不少,也怪国师夫人红颜祸水……”

        林阡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瀚抒和吟儿,一怔,苦叹:“那倒也是我的债了。”

        “怪我大哥和主母,那可曾怪过夏帝?!”孙寄啸为了不给林阡添乱,这话没当着那人面说,“前几年夏帝做郡王时,先帝低声下气求他,他宁可顶撞撒泼,也不肯出资修关,只想着趁人之危抢皇位!”

        “一报还一报。”辜听弦冷笑,“夏帝得到皇位的今日,不知要低声下气求谁出资。”西夏贵族富商不少,战争来时,钱财却捂着掖着,都留着给蒙古军花吧。若非仁多、野利是将门之后,若不是大月氏城民刚好送了盟军些珍宝,克夷门之战怕是要“四海无闲田,征夫犹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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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之子李德旺也自发赶到,据说和瀚抒、吟儿都曾交往,所以一见面就对林阡以熟稔语气:“盟王之所以击败赤老温,是‘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德旺受益匪浅。”

        “听闻我们在黄河杀敌当晚,有一路蒙古军以为赢定,妄想从东北运送物资,被威福军一举歼灭,我猜想,那一战有王子参与指挥?”林阡一听就猜到。

        “盟王见微知著。”李德旺笑说,“与盟王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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