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面色依旧:“可是,姑娘有些黑白不分,这样下去会永远颠倒善恶。”

        流年心念一动,苍梧的旧事席卷而来,还没有想通,又沉沉睡去。

        贺兰山在旁看着,不禁一笑,师兄原来早就算出了他的缘分,难怪看见她的时候会脸红,但恐怕这流年姑娘,对善恶认知有缺,要想和师兄相互理解,怕还需假以时日吧。兰山叹息着,退出帘外。

        半夜醒来,流年擦去额头冷汗,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琴声。

        忽然真的清醒了,对,这样熟悉的感觉,像极了苍梧,血色的夕阳,傲骨的清风。

        可是,除了朦胧的雾气和阑珊的灯火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找不到了,有的只是虚伪的人性,她却被蒙蔽在虚伪以外,张潮的阴险狡诈,李辨之的恶毒无赖,张梦愚的作威作福,时隔半年再想起,都觉自己诬陷越风的情景太荒谬,根本是那群人的帮凶。

        还有张潮的一句话:“年儿,什么人也不要轻易去相信。”对,亲兄弟之间尚可欺骗,如果没有离开家出去求学,根本学不到所谓江湖凶险。差一点,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流年落下泪来,她不知这音乐从何而来,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凄婉到断肠碎心。

        从此,怎可能不与师门断交。那混浊的海雾里,幸运地还走出了一丝清风。

        那琴音,越来越跌宕,萦绕心间,触痛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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