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我与吟儿迷路其中。若我们一天两天没有消息,越风,沈延,请确信我们没有出事,你们计划照旧,打击神墓派、削弱林美材、对诸葛其谁能交则交,等我与吟儿回来。”

        半日过去,一切如常的最强原因,应该还是这一句,“确信”二字,竟让凡事好多虑的沈延、构思喜完善的路政等人坚信了那句“事在人为”。

        越风先后经过吟儿和胜南的空营帐,回想着,一年前的此时,在孔望山赏景失神差点坠崖的那个吟儿,偷了许多文物偏偏喜欢跟着他一路下山的那个吟儿,被他误伤血流如注却不依不饶一定要站在他这边的那个吟儿,可能真的是一个过路人。

        胜南的营帐,却未必真是空的,说它空了,只是因为少了杀气,沈延若有若无地经过时,总是能看见魂牵梦绕的那身影。从前沈延最喜欢看见的是小师妹的笑,后来换成了她云烟的笑,偏巧这两个女孩的笑,该是由同一个人才能带来的。沈延有时候也蹊跷,初至黔西之时,偶尔见过几次胜南、云烟、吟儿三个人谈笑风生的情景,觉得那不仅不抵触,还羡煞旁人地协调,令沈延不胜慰藉,林云凤三人在一起的画面深深扎在脑海里,以至于当营帐里只剩云烟一个,沈延都不想再留再看着。

        日已西行,闻知林阡盟主尚未得归,船王踱至门外,贺兰山与流年齐齐相随。船王首度开口,竟说:“情势已定,从昨天至今,一直都是凶兆。”

        “凶兆?都是凶兆?”流年一惊,从昨天开始他得到的都是凶兆,为何不阻止林阡赴魔村?

        “神墓派拦不了他,凶兆,应该是指诸葛其谁出现了。”船王说,“一旦诸葛其谁出现,只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惹林阡。会给他无穷无尽的挑战和危险,这一点,其实林阡先前也清楚,但是,林阡上次来与我交谈之时,眉间眼里,尽是杀气战意,想必诸葛其谁的出现令他非常满足。”

        “等等,诸葛其谁为什么会去惹林阡?不是说他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吗?”流年不解。

        “流年姐姐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人?他明明讨厌一件事,很想躲,很想逃避,又忍不住要去追寻的?”贺兰山笑着问。

        船王一笑:“兰山说的,也是不错,家师曾与这诸葛其谁有过接触,也说此人古怪,明明是侏儒,偏偏喜欢到哪里都牵着他的驴,每天要花三次试着骑上去,讨厌吃的东西、闻的味道、听的曲子,一旦吃到了闻到了听到了,又要不住地去跟着去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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